第一幕:笔落惊砂
戌时渔火初上时,梳头人腕间朱砂痣突然灼烧。描眉笔尖触及空戏台的刹那,九重天墟的暮云突然倒卷——云层深处九百盏《锁麟囊》人皮灯笼同时亮起,灯面浮现的竟是夜天子临消散前刻在涅盘灰上的血谶:**新幕启时,方知往生无终**!
"师父,台吞砂!"
学徒突然攥住梳头人衣袖,袖口裂出《春闺梦》重生砂的胎纹。当砂粒触及台板时,空戏台突然暴长《珠帘寨》噬魂桩——桩身缠绕的露珠里,浮出燕惊鸿当年留在无名港湾的半截描眉笔!
夜天子的残笑混着海腥飘荡:"这新妆..."桩顶突然裂出《大登殿》禅让鼓的残槌,"原是你我歃血的更漏!"
第二幕:鼓照前尘
残槌敲响第一声时,鼓面突然渗出《长生殿》血祭毒。毒液触及重生砂的刹那,砂粒突然重组《洛神赋》照影剪——剪刃劈开第七道鼓纹时,纹路里坠出的不是木屑,而是红绡被替换命格时的九百声"师兄",每声都凝成《双娇奇缘》噬魂蚕!
"露尽...鼓裂!"
梳头人突然撕裂朱砂痣,血瀑凝成《哭祖庙》焚天绫。当绫缎缠住噬魂蚕时,蚕身突然爆裂成《击鼓骂曹》哑火雷——雷光中九百个夜天子正替不同轮回的梳头人描着开脸妆!
戏台突然倾斜,地砖裂缝里伸出青铜笔绘就的素手。学徒突然发出非人惨嚎,发间《文昭关》解药方突然燃烧成《牡丹亭》游园惊梦的残页!
第三幕:页照轮回
残页触及海风时,杜丽娘的水袖突然拂过梳头人断眉。新生戏台突然裂出《银山空》终章卦盘——盘面裂纹里九百个自己正在不同轮回里重复递上染血的束修匣,每只匣底都印着夜天子篡改的眉间砂!
"好个借台养劫!"
学徒突然挣破噬魂桩,瞳孔里《红鬃烈马》金箭突然爆燃。火光中,戏台立柱突然暴长——柱身缠绕的竟是夜天子用自己命核刻写的《锁麟囊》换魂契,契文朱砂竟是云袖灯油凝成的泪!
梳头人突然折断鼓槌,槌头裂出《穆柯寨》降龙木的年轮刃。当刃锋劈开柱身时,木屑突然喷涌终极真相:新妆初描处,方见幕后人
焚天绫触及真相的刹那,九重天墟突然坍缩成学徒眉心一粒砂。梳头人看见所有因果收束成砂中幻境——夜天子正握着那支青铜笔,在空戏台第一块地砖上刻下血契:以我残灰,启尔新劫!
第四幕:劫舟归尘
砂粒突然炸成渔火万千,夜天子的素手在火光中重凝。学徒突然摊开掌心,掌纹里《珠帘寨》船歌正在倒流。当第一声"春秋亭外风雨暴"混着汽笛响起时,戏台地砖突然渗出燕惊鸿留在深海的胭脂盒——盒中跳动的竟是《往生律》未启的终章:幕启时,满堂看客皆是局中子
梳头人将青铜笔抛入初浪,笔尖触及涅盘灰的刹那,九重因果突然化作万顷琉璃海。而戏台帷幕后,未被命名的并蒂莲新芽,正悄然孕育着《孽海记》的新鼓点......
第五幕:鼓谶无终
寅时梆声刺破琉璃海时,啄砂鸥鸟突然吐出半片带血的戏票。票根触及浪花的刹那,九百世轮回突然凝成学徒掌中半盒胭脂。梳头人为其点完最后一笔眉黛,朱砂触及胎砂的瞬间,夜天子残留的轮廓在暮色中轻笑:"你看这新鼓...多像当年那碗泼了的往生茶..."
当最后一道油彩干涸时,空戏台的帷幕突然无风自动——帘后伸出的素手执着的,竟是燕惊鸿沉入深海的断孽剪!
终章·剪舟
-琉璃海深处沉淀着《碰碑》所有卦辞的余烬
-新鼓裂缝里藏有《双娇奇缘》未启的噬魂谶
-戏票残角浮出《长生殿》涅盘种的晨露
-断剪刃口跳动着《春闺梦》最初的啼砂
(天光再亮时,无名戏台正落下无人观看的第一幕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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