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山上抓的兔子就是香,第二日梅落尘去客栈送完药,在石头上磨刀,累到极致身体往后一倒差点晕过去,寒冬腊月她背后的衣裳都湿透了。
嚓嚓嚓——
“师父,我好累啊,有个端汤的老婆婆向我走来了。”她虚弱道。
“你这丫头,真是……”顾青衣不知道该怎么骂她,“我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胆大?竟敢偷为师的药!”
“师父,我错了。”梅落尘哀嚎一声,继续磨刀,心里美滋滋的想,原来师父没发现躲起来的貌美女子,那么那些人一定也没发现她。
当大夫最大的喜悦就是看到自己的病人身体越来越好,从死亡中侥幸救下一条命,这种喜悦对她来说全然压过了即将到来的正月十五。
————————
日子一天天过去,梅落尘按照约定每日悄悄送药去客栈,许久以后在正月十五那天,她收到了那位娘子派客栈跑堂送来的、代表谢意的黄米糕。
“师妹,你要再吃一个米糕吗?”苏木挑着筷子问,这样粗糙的点心,他一口都吃不下去。
梅落尘撇撇嘴,亏她还想和他一起分享这份谢礼:“别可怜我,这糕不好吃,但我还要再吃一个。”
苏木打量盒子里剩下的几个黏糊糊的黄色圆饼,问:“这是不是之前糊灶王爷嘴的那种米糕?”
“嗯,糊上嘴就说不出话了。”
“那她这是想让我们闭嘴?”苏木的语气有些冰冷。
梅落尘嘴被黏黏的米糕塞满,心想:他这话虽然粗鄙,但也没错,估计这糕里就藏着这样的意思吧。
……
……
过了年,顾青衣连续感慨几日“诸事不顺”之后,在一个午后带着两个女娃回到院子,向梅落尘和半夏介绍:
“她们是附近村子里屠户家的女儿和养蜂家的女儿,来这里学习药材,准备来年去山上采药。”
“他们给了我们多少银子?”梅落尘很关心这件事。
“比那更好,屠户说岁初给我们割一块猪肉。”
“那那个人呢?”
“半盒蜂膏。”
梅落尘想了想,“还不错嘛。”
“是啊,我想让你教她们,半夏眼睛不好,不方便教,我想知道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可以做。”
梅落尘很高兴,自己能有机会教别人采药。
两个女娃每日来院子里学,顾青衣与半夏守在医馆,每次只有梅落尘在院子里,两个女娃也就渐渐胆大起来,每次来都忍不住东摸摸、西碰碰。
这一日,梅落尘教她们辨别几种草药之后,在墙下发现了一些铁片,不悦地把她们叫到面前:“你们怎么能随便动我师兄的东西?看,都弄坏了!”
两个女娃互相对视一眼,被她的语气吓住了,汕汕道:“我们错了,你别告诉你师父。”
“我怎么能瞒着他?!”梅落尘生气道,城中打铁并不容易,再说犯错的是她们,她为什么要帮忙隐瞒?
两个女娃见梅落尘愤怒的表情,才知道事情不好,其中屠户家的女儿白着脸往衣兜里摸,慌张道:“别告诉你师父,我给你看一个好东西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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